
说起山东栖霞的牟氏家族,这事儿得从明朝那会儿开始捋。明洪武三年,也就是1370年,牟敬祖从江南湖北公安县那边迁过来,当了栖霞县的主簿。这官儿不大,管些地方文书啥的,但他干了三年后,没回老家,就地落户了。栖霞这地方在胶东半岛,靠山近水,土肥但爱闹旱灾。牟敬祖带家人种地过日子,早年几代人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当农民,靠开荒种高粱小麦混口饭,没啥大动静。
家族慢慢有点起色,得等到第七代牟时俊。他不光种地,还搞起了纺织。每天纺纱织布,布匹做得结实,在附近县城卖得不错。赚了点钱,他就定下规矩,让家里小孩多读书,还看村里戏曲啥的,算是早早抓教育。这么一搞,牟家后代识字的多,脑子活络,以后做买卖就占便宜。清雍正元年,1723年,牟氏开始建庄园,一开始就是个小院子,放粮食布匹用,没多讲究。
展开剩余82%关键人物是牟墨林,他生在乾隆晚期,大概1789年。嘉庆年间,父亲没了,他接手家业,就60亩地加一座小庄园。他考了个太学生,相当于中了秀才,在地方上有点名气。他想出个土地模式:地归牟家所有,但农民还继续种,交租就行。这法子双方都接受,农民不怕丢饭碗,牟家租金稳。几年下来,地扩到几百亩。但真的大扩张,是道光那场大旱闹的。
道光十三年,1833年夏天,胶东从济南到烟台都旱了,四年没好雨。县志上说,饿死人到处是,易子而食啥的惨。牟墨林早一年就看雨少,囤了粮不卖。旱灾一来,农民上门买,他不卖,只换地。一斗高粱换一亩地所有权,农民留耕种权。一斗高粱15斤,够成年人吃三天。第一个换的是邻居王老头,用三亩地契换三斗粮救孩子。消息传开,每天排队来换,牟墨林让人管秩序,登记地契。
仨月存粮换光,地加三千亩。他没停,派队去东北买高粱。那边人少粮多,便宜。道光十四年,三队出发,去盛京吉林黑龙江,每队带护卫防土匪。第一队五千斗,第二队八千斗,第三队损失一半但剩点。粮运回,继续换。到道光十六年旱结束,地到一万五千亩。农民看法两极,得粮的谢他救命,丢地的复杂,既感激又没辙。
旱后,那些换地的人成佃户,继续种原地。牟墨林建茅屋免费住他们。租金丰年四成,灾年减免。道光十七年,全免还放粮。还雇乞丐当守卫,给饭住,换巡逻。1862年又旱,他67岁还亲自去东北买一万斗粮,路上危险多,散兵土匪啥的,但运回分了。官府立碑夸他惠乡里。
庄园里办学堂,牟家小孩和佃户娃免费上。每年二三十人,学认字算数,加实用技能。牟墨林管教学,穿粗布衣,跟农民似的。一次土匪来金勺子,认他成长工,放过了。他定八条家训,管开支婚姻祭祖啥的。大笔钱要审,对佃户要宽,不准苛待。善待乞丐,防闹事。这些规矩执行严,家族稳。
牟墨林这人绰号牟二黑子,黑皮肤,名字里有墨。他不光扩地,还管好。土地到他死时四万五千亩,房产多,成胶东大地主。百姓叫他活菩萨,是因为灾时得粮活命,住房教育啥的帮。虽说换地是买卖,但确实渡过难关。家训强调克勤克俭,读耕并重,不挥霍。
家族传承靠这些。牟墨林1870年死,享年81岁。庄园继续建,到1935年民国二十四年完工。占地两万多平方米,房屋四百八十多间。分成东忠来西忠来日新堂啥的六院,四合院式,砖木结构。建筑有三雕六怪九绝,雕梁画栋,烟囱在外墙啥的奇。耗银四十三万两,规模大。
牟家土地历史上到六万亩,加山岚十二万亩,佃户上万。年收租三百三十万斤粮。鼎盛在清末民初,富甲胶东。管理严,三年换管家,五年清产。选接班人不看辈分,看能力。德稳才行。子弟学武自保,经商做官啥的都有,没乱套。
为什么百姓不恨反叫活菩萨?因为牟家不光收租,还回馈。灾年放粮,腊月发粥布柴。设宝善堂施饭,饥荒时救人。办学给穷娃书笔吃穿,成绩好奖米墨。工钱不欠,天热发茶冷发汤。佃户有事帮,丧事送棺。修桥铺路挖井,村北井上刻牟字。旱时挑水送远家。这些事儿做久了,口碑传。
牟家没搞大排场,祭祖简单,碑香纸跪完散。不炫富,村人没闲话。地主圈里少见,能管好家族靠人心。族谱记清,每代谁管啥。第十代牟国珑康熙进士,当官短,回乡修院扩地。从千亩到万亩,转折在牟墨林。
建国后,土地归公,庄园封了会儿,但没拆,百姓守着。1988年成全国重点文保单位。现在是博物馆,展示古建家风。游客看,周边小吃民宿。牟家后人部分去台湾省,部分留大陆。姜振帼是牟墨林曾孙媳,管家族开明,让子弟外出学商。修祖宅如旧,不改结构。
牟氏故事,从明朝落户,到清代扩张,再到现代保护。传承四百多年,靠教育家规慈善。占地两万多亩,指庄园地,但历史土地更多。百姓称活菩萨,是实际帮衬换的,不是空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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